遗失的美好 Memory.26
“在我们没有分出高下前，先放在你那里吧。”大概这就是佐助从始至终对自己的定位吧，对手，宿敌，或是其他什么。
他永远不会懂得自己珍藏护额这么多年来所蕴含的情感。
就像木叶医院天台上的那一次战斗，自己说了“很兴奋”这样的话，但其实还没有没有说完——“因为我终于可以与你一较高低了！”心里是这样真实的渴盼着，“那样的话，你就可以认同我了吧；那样的话，我就有资格能站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了吧。”
但是佐助没有戴上护额。
他永远不会懂，因为他从来不愿懂。
他只会一味地把自己推拒在他的世界之外，哪怕一次卸下心防接纳自己也不曾。
鸣人望着佐助离去的背影，捏住护额绑带的手在颤抖。
他没有说“一路顺风”之类的话，因为他甚至想过把那人打成残废锁在身旁被他憎恨一辈子也无所谓。
但他没有出手，时机未到。
——我从来不希望我们只是朋友。
佐助这一走就是一年光景。
但这段时间以来对鸣人来说并不是那么难熬，因为佐助的行踪其实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只要时间富足，鸣人便会找机会前往佐助所在的城市，或者是分身，或者是本体，不打扰地站在很远的地方凝神望视，以解相思之苦。
佐助期间有通过驻外据点寄回一封信以报平安，书写的时候鸣人正巧在场。
他隔着窗户看见佐助在桌前坐了很久，深锁的眉头一刻未展，像是苦苦纠结将何心意表露纸上，一次次提笔又一次次放下，连最后走出寮办的神情都是仓促而懊恼，大约是埋怨自己竟然心血来潮地想出这么个主意吧。
后来鸣人找到两个废弃的纸团，打开看一张上面写着“鸣人亲启”，另一张是“鸣人启”，分不清先后顺序，猜不透心路历程。
只感觉胸腔终于有了暖意。
结果最后收到信的人是卡卡西，也只有四个大字跃然纸上：“万好，勿念。”
鸣人看了一阵好笑。
——如果可以的话。
很多年后鸣人偶然翻出这封信来，问起其中来龙去脉。
佐助羞怒地红着脸将他收拾了一顿，骂他道德败坏。
鸣人哪能白白挨揍，缠问了好久：“先写的哪一张？”
佐助最终烦不胜扰：“字多的！‘亲’字太肉麻！我嫌碍眼，就重写了。”
“那怎么收到手的连头款也没了？”
“单给你写独一份，多难为情！”佐助又狠狠敲了鸣人一个暴栗。
佐助生日那天鸣人也在。
忍者很少给自己庆生，但那夜他看见佐助独饮清酒总感觉格外的寂寞。
初夏的晚风吹得茂叶层层的木枝一阵起舞，连带着奏出沙沙沙的乐响。
鸣人准备了礼物。
当天边绽开漫空烟火时，佐助也与寻常人一样被吸引到窗前观赏。
无数绚烂华彩将夜幕照耀得如同白昼，久久不息的爆鸣促生人们羡慕的议论。
直到五色的星烁组成一句“生日快乐”。
佐助不知道这一场盛大的庆祝其实专属于他一人，但鸣人从他眼底倒映着的光芒仿佛能读出他此刻难以言说的心情。
于是就这样，佐助静静地看着烟火，鸣人静静地看着他。
——我想做你的爱人。
两人在一起后鸣人便急着借此邀功。
“有这回事吗？我记不清了。”佐助抬头望着天花板回忆半天，把鸣人打击得蹲在一旁悲痛欲绝地掉眼泪，才心满意足地说出真相，“骗你的啦，但是当时我也没指望烟花是给我放的，单纯觉得那个人很幸福吧。”
“那佐助现在知道了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幸福！”
“嗯。”佐助难得坦率地点点头。
“旋涡鸣人，我有话要和你谈谈。”
鸣人对上佐助淡漠的目光，心思却放在他经过一年续长的黑发上。
“好。”
时机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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