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吟子

遗失的美好 Memory.27

  佐助这一年里辗转于许多不同的城市之间。
  追辑的过程在开始的时候很不顺利。
  他离村时太过匆忙和冲动,也没好意思向专案人员了解详情,因此对那淫贼的一切讯息简直算得上一无所知,未获悉其体征与气息的相关情报,甚至连其样貌长相都不清楚,就行闷头苍蝇四处乱撞。
  好在他还能在各地的驿站打听附近有没有发生男色被劫之事,但几次询问下来他发现对方打量自己的眼神都露骨的让他不舒服,在一次装作离开后才知道原因何在:“好好的俊俏小伙,这不是送上门的羊入虎口……”
  佐助为此无语了一阵,于是之后都用变身术化作鸣人的模样走街串巷,结果得到截然相反的评价:“好一个为民除害的大英雄!”(摊手.jpg)
  而他几番周折后就发现事有蹊跷。
  那淫贼显然知道有人在后追捕,每当佐助到达一座他犯案的城市,还未调查一日,就有下一座城市已有类似罪行发生的传闻流于坊间,但那人又次次行事嚣张外露,不似在步步退避,倒像在诱人深入。
  不过佐助定当不畏惧前方会有任何陷阱,就这么锲而不舍地追寻了半年,那淫贼却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再不见踪影了。
  佐助唯一秉持的线索就如此戛然而断,只好一一返回去探访之前的受害者,却惊讶地发现他们并没有真的遭受凌辱,而是中了幻术。
  难道自己其实也是被那淫贼假造了相一场春梦?
  于是虽然佐助万般不愿回忆,也只好将那屈耻一夜所受折磨细细在脑海里重放了一遍,确定那时自己绝未身陷幻术。
  那么事情就变得更加诡异了,既然那人仅仅享受于欣赏样貌姣好的男子在幻境中挣扎的变态快感,为何偏偏自己却被真正侵犯了?
  佐助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在此困局中彷徨了许久。
  直到他尝试从最截然相反的角度来想问题,才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如果那淫贼从一开始就只打算猥亵自己一个人呢?那么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他知道身后跟随的是谁,所以来回兜圈子地泄露方位戏耍自己;他根本就没有存心对其他人下手,所以只以幻术来营造一个个虚假的幌子;他甚至根本就不只一个人而是有分散各地帮凶,所以自己每次拍马也赶不上其尾巴。
  那么从一开始把自己引入这个迷局的鸣人,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答案几近呼之即出。
  
  屋外落起了细细的初雪,六菱形的雪花精致的不可方物,一朵朵的贴在玻璃窗户上还来不及让人细细欣赏就被室内的热度融化,再不见曾经的美丽。
  “旋涡鸣人,我有话要和你谈谈。”佐助花费了百日才下定决心与他当面对质。
  “好。”如果那个目睹了在情欲中浪荡的自己的人是深爱已久的鸣人的话,其实并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你是不是早预料到我会来找你?”鸣人镇定自若的神情让佐助心下又确定了几分,但他的心绪仍然不能平静。
  他不知道事态会如何发展。
  “为什么这样说?”
  他不知道事态会不会按照自己的愿想发展。
  “因为我觉得,我这次出村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他不知道事态是不是也一样按照鸣人的愿想发展。
  “佐助开什么玩笑,有谁会笨到去算计你呢?”
  要让沉寂这么多年的情感就此喷发吗?
  “你。”
  要让只曾出现梦境的景象映照现吗?
  “我?佐助可别冤枉人了,我可是什么坏事也没干。”
  要舍弃坚守此久的底线去证明两情相悦的微渺可能吗?
  “那晚是不是你?”
  我要。
  就像冰冷了一整个寒冬的旧巢期盼候鸟归家的回迁,就像曲长岸沿敞开胸怀迎接海浪永无止境的漫延,就像望空许愿,就像花对阳天,就像为你织了好久围巾的我把它交给你的那一瞬间。
  “是。”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我想做你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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