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的美好 Chapter.14
鸣人醒来的时候佐助还在沉睡中。
他趴在佐助的病床前，一只手伸进被窝里和佐助十指相扣着，熟悉的温度从交错的手指传递而来，如此温馨的场景却让他忍不住想要流泪。
佐助闭着眼，头发耷拉在前额上，长密的睫毛悄悄在空气中生长，颈部的血管有节奏地微微跳动着，身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肤色和被单一样的白。
鸣人不禁心生怜意，另一只手覆盖上佐助的脸颊，想暖出些许血色来。
佐助依旧没有回应。
鸣人手肘稍稍用力支撑起身体，探过头去含住了佐助的唇，没有欲望的火花，只是温柔的摩擦和水泽的混合，只是绝望般的苦涩。
佐助终于缓缓睁开眼看着鸣人，漆黑的双瞳仿佛沉寂无波的湖面一样幽深，情绪都被掩藏在望不到的底部。
鸣人连忙退开坐回凳子上，张嘴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口。
佐助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神情里不带丝毫感情，仿佛丢失了自己的灵魂。
哪怕是一记充斥怨恨的眼刀，哪怕是一句泛着怒火的责骂，哪怕是一个用力十分的耳光。
可是都没有。
鸣人突然感觉刺骨的寒意，下意识松开了紧握着对方的手。
——我曾说过要与你永远相依，哪怕共赴黄泉。
——现在我的心意依然不变。
——只怕你已不愿与我共度此难。
佐助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除了对小樱和井野等一些来探病的人说一些只言片语，大多是点头摇头示意。对鸣人就尤为明显了，连一个字都吝啬的不愿给予。
不知道是鸣人之前太过激烈的性事的摧残，还是孩子严重影响了佐助体质的缘故，佐助开始低烧不退，又不能用药，每天都病殃殃的没有精神。
其实关于由谁照料佐助这个问题上一众人一开始是根本没有考虑鸣人的，毕竟他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在先，但是到后来在某些方面对其他人来说的确有点不方便，再加上看见鸣人认错态度良好（主要还是口遁强大），佐助表面上也没有强烈抵触他，于是只好不得不让他留在佐助身边。
病中的佐助只是不说话，眼神永远都没有光彩地注视同一个方向，但对鸣人的任何摆布都极其顺从，寝食起居按照他的安排。
鸣人除了为佐助的病情感到心疼，并没有为这样的乖巧感到丝毫开心。
就像在操纵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
鸣人不曾后悔。
就算时间倒流再给他一次机会，在听到佐助说那样的话之后他还是会一样做出同样的事情。
他确实在乎孩子，可他更在乎佐助——不是现在这样的佐助。
自从失忆之后佐助和曾经完全不一样了，虽然过去的佐助做了很多为虎作伥的恶事，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佐助内心还是善良的，这种善良不是说他拥有某种具体的美德，而是因为他的行为的最初目的都是为了爱，充满爱的心无论如何都有挽救的余地。
可是鸣人看得出来，佐助如今心中已经没有爱了，就像是爱的本能和记忆一并丧失了一样。
他想要找回原来的佐助。
所以既然佐助不能爱他那哪怕是恨也好，他强上了佐助。
鸣人一勺一勺地喂着佐助喝粥，看着他好看的唇把浓稠的白色含入，口腔内稍稍嚼动，性感的喉结随吞咽而动作，不禁有些出神。
然后手一歪米粥便从佐助嘴角漏了出来。
佐助依旧呆愣地看着前方，不管不顾地任由液体下滑。
鸣人突然没来由地感到悲伤，就像放高的风筝断了线，就像吹鼓的气球炸了脸，就像旅途半中你撤手离去没有回头。
他凑上前自下而上舔净了多余的外物，吻住了佐助。
而佐助只是当他不存在。
当鸣人以为情况不会更糟糕了，小樱将一叠纸质报告递到他眼前。
“本来佐助是根本不需要做这项测验的，但你封住他的行动来的太顺利了，让我觉得有些可疑，”小樱指着一条平稳下滑的曲线面露愁容，“佐助的查克拉只有全盛时的一半多，而且还在继续减少。然后我又检查了他的查克拉消失的原因，”小樱翻出另一张结果，上面显示佐助的腹部仿佛有一个漩涡在不断吸食他的本源查克拉，“是孩子。”
听到这里鸣人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只是求助的望着小樱能有一个解决方法。
“照这个速度下去的话，我不知道是佐助会先分娩还是被孩子噬尽能量。”
“那样的话，佐助会……”鸣人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我不知道，可能不会，毕竟佐助身为拥有轮回眼的忍者体质非常人可比，也有可能会，因为我们不知道之后的时间里孩子还会发生什么变故。”
“不行……不行……佐助一定不能有事！孩子……孩子的话……”鸣人捂着脑袋呜咽，仿佛灵魂被整个洞穿。
小樱站在原地束手无策，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未来又会恶化到什么地步。
绝望就像要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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